丛兆桓游园重温昆曲梦人民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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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语出明朝剧作家汤显祖《牡丹亭》的题记,对于丛兆桓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唱词,将之比喻为他对昆曲的传承与推广,也并不为过。近日,这位昆曲界的泰斗再度回到了他所熟悉的青岛,重游青岛美术馆,造访齐东路上的故居旧址,追忆儿时曾一起长大的老朋友,更为重要的是为岛城的昆曲爱好者举办了一场名为“归来”的昆曲艺术讲座。在青岛长大渊源颇深丛兆桓每年都要回青岛住上几日,原因无他,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留下的印记已经成为他最爱追忆的过往:他在齐东路2号生活到了17岁才离开青岛,就读于礼贤中学(现为青岛九中)时就已经开始走上了艺术之路。而每次回青岛,必须要去走走看看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大学路7号的青岛市美术馆,这里曾是青岛红卐字会旧址,主持筹建并担任会长的正是丛兆桓的祖父丛良弼先生,建筑设计师刘銓法先生是其就读礼贤中学时的校长。与丛兆桓的名声相比,青岛人更熟悉的是他的祖父丛良弼和女儿、演员丛珊。丛良弼开办的振业火柴厂是青岛第一家民族工业,后来他又开办了多个工厂,“祖父除了经商也投身公益事业,开办了良弼小学,如今作为青岛美术馆的那栋建筑也是我祖父参与投资建设的。”丛兆桓对于这座独特的三进式院落如数家珍,美术馆中的中式小亭名曰牡丹亭,和昆曲中最为世人熟悉的《牡丹亭》冥冥之中或许也有着某种系联,“祖父几乎耗尽了半生心血,一度停工,多方筹款方才完成了这项传世的工程。”丛兆桓回忆说,小时候全家每逢冬季,都要在家缝制被子、棉袄和棉裤,因为红卐字会的日常活动包括了夏天赈粥两个月,冬季发放棉被、棉袄和棉裤,所有会中成员都要加入。“祖父曾讲,夏天赈的粥一定要很稠,怎么个稠法,就是筷子插上去要能立住不倒”……这些细节都深深地印在少年丛兆桓的脑海里。两个“5·18”见证昆曲中兴在青岛市美术馆这座与之渊源颇深的历史建筑中,丛兆桓的昆曲讲座从两个“5月18日”开始说起:在战乱中归于沉寂的昆曲,第一次复活是缘于北大校长蔡元培,那时大学开设了昆曲课。据说新中国成立,第一次全国戏曲汇演中并没有昆曲,直到年,苏昆剧团上演了一出《十五贯》,昆曲一炮而红,在那一年的5月18日,中央做出了创建北方昆曲剧团的决定,这就是有名的“一出戏救活了一个剧种”的传奇;第二个5月18日则是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昆曲列入世界首批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两次的重要节点都是5月18日,对于许多昆曲人来说,这一天就是昆曲的复活日,大家会在各地组织各种庆祝活动。”丛兆桓认为,有人说昆曲有年的历史,他认为有年,昆曲成型于元代,有关汉卿、王实甫的唱词,曲调有唐宋时期的,到了明万历年间靠政府的支持成为全国性的剧种,清朝康熙、乾隆年间更是火爆全国,有“家家收拾起,户户不提防”的说法,“收拾起”和“不提防”分别是昆曲名剧《千忠戮》和《长生殿》两出曲牌的第一句唱词。丛兆桓笑言:“那时候昆曲就是中国人的流行歌曲,而且对于当时的中国老百姓来说,戏曲的发展影响到了他们的价值观,以前没有读书的机会,通过戏曲的普及,大家在戏曲里看到了公平正义、善恶有报,起到了一定的教化作用。”“转基因”把昆曲通俗化虽然已是90多岁的高龄,但是丛兆桓近些年来传承与推广昆曲却是一刻不停,他认为,传承昆曲不仅是传承一种戏剧,更是一种综合性的古文化,其融合了古诗词、古汉语、古音乐、古典美术、古代生活方式等多种艺术形式于一身。昆曲不仅要求其演唱者对古典文化有较为深刻的理解,也需要听众具备一定的文化基础,所以丛兆桓赞成昆曲进校园、在大学里推广昆曲的方式。近年来他也经常受邀在国内的大学讲解昆曲艺术,并欣喜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还有那些喜欢古典音乐和诗词的学生成立昆曲社。“昆曲是墙内开花墙外香,我帮美国一所大学排过《桃花扇》,遇到过会背《西厢记》唱词的法国人,在西方提及莎士比亚无人不晓,一个出租车司机也可以就他的作品跟你侃侃而谈,而我们对与之齐名的传统戏剧、对汤显祖和他的作品了解多少呢?这的确是一件令人赧然的事情。”在讲座中,丛兆桓也谈到了昆曲传承过程中的各种谬误,对于变革中的新编昆曲持有保留意见,“我曾给新创昆曲《红楼梦》提意见,我认为这种新昆曲是一部认真且严肃制造的‘转基因’昆曲。所谓的‘转基因’即是把昆曲通俗化了,我的看法是,别让现在的观众认为青春版《牡丹亭》或是《红楼梦》就是昆曲的传统,它们是不同的两种样式,‘转基因’的次数多了,或许就不再是传统本身,或者需要给它重新命名。”本版撰稿摄影观海新闻/青岛早报记者周洁

本文来源:青岛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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