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年2020这一年,与昆曲小明艺

05:42戏年◇三个新折子《候门》《举将》《破局》一部原创当代昆剧《眷江城》两部复排加工大戏《梅兰芳·当年梅郎》《浮生六记》——昆曲小明的戏年Ming`sFor_sxm小编vs小明QAQ怎样总结自己的年?上半年闲死,下半年忙死。会有一种演出在赶着我,创作任务在赶着我往前走的感觉。Q最忙的时候,十天之内演了三台大戏,其中不乏首演剧目,是什么感受?挺考验人的。这三台都是原创的戏,从《世说新语》到《浮生六记》,再到《梅兰芳·当年梅郎》,这都是近两年新创作的剧目,而且在表演上人物感、时代感的区分都非常明显——郗超(魏晋)、沈复(清)、梅兰芳(民国)。在三个人物之间互相切换,压力非常大,怕出错,但好在最终完成得都还不错。Q在这样的压力状态下,还能够享受舞台吗?依然享受。Q简要概括一下这三个人物/作品?郗超(《世说新语》)——稳、准、狠,演起来比较飒的那种;《世说新语·候门》施夏明饰郗超赵于涛饰桓温沈复(《浮生六记》)——绵长、柔情而又痛苦的回忆;《浮生六记》施夏明饰沈复单雯饰芸娘梅兰芳(《梅兰芳·当年梅郎》)——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梅兰芳·当年梅郎》施夏明饰梅兰芳周鑫饰王凤卿Q年度最喜欢的人物是哪一个?郗超。在郗超创作的过程当中,结合了我此前所学习到的小生这个行当的诸多表演特性。而且这个人物的反差如此之大,人物性格如此丰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舞台艺术形象。《世说新语·举将》施夏明饰郗超他与谢安之间,既是政场上的对立面,又惺惺相惜彼此欣赏;他自己既有扶立新君的谋逆之心,又心怀家国苍生,不失刚正坦荡的名士风范;云淡风轻之下又有着凌厉锋芒……他在舞台上有很独特的邪魅在其中,我想这个也是这个人物能够打动我,能够感染观众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扫码看郗超我不希望自己演的总是千篇一律完美个性的人物,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去挑战演绎一些富有情绪张力、情感张力的人物。像郗超这种反差特别大的人物在舞台上也会演得特别过瘾,观众也会觉得这种人物比较耐人寻味。人物塑造方面,郗超主要集中在小官生这个家门,但又不同于我以往所演绎过的任何一个小官生形象。其中要加入一点巾生的俊秀飘逸,甚至加入了一些雉尾生的凌厉,去塑造他身上的反差感。《世说新语·破局》施夏明饰郗超Q从去年的《梅兰芳·当年梅郎》到今年的《眷江城》,你已经排演了两部现当代题材的昆曲作品。复盘一下,创作难度何在,如何克服?我常说,排演诸如《梅兰芳·当年梅郎》和《眷江城》这种现当代题材作品是一次重新学走路的过程,初排时是觉得非常非常难的。如果说排演《世说新语》系列我们需要做的是把最擅长的、传承下来的程式手段解构再重组,并在此基础上排演出新意,那么在现当代题材的创作过程中,则更多地要求我们去从零开始创造一个个程式——既是程式化的,不失戏曲本质的特色;又是生活化的,不使观众在观演时感到剥离感。《梅兰芳·当年梅郎》施夏明饰梅兰芳孙晶饰李阿大找到这条路的过程是艰辛的。初排演梅兰芳的时候(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从童薇薇导演到石小梅和胡锦芳两位指导老师,看我们出来走几步路就要发笑。我们只能在排练场里一遍一遍地去排演、去试错,直到让导演、指导老师、包括自己觉得顺眼,觉得人物的此时此刻的情感和内心活动通过这个行为举止表现出来是舒服的、是准确的。《眷江城》施夏明饰刘益朋今年排《眷江城》也是,韩剑英导演对于我出场的那几步路要求甚高——要求既是在昆曲传统程式之下的台步,又要有现代人步伐的速率,还要使它兼具舞台呈现的美感。以至于几步路从初排一直到呈现在舞台上,这过程当中其实每一遍排戏都是在反复的练,而每一遍其实都有细微的不一样。这也正如昆曲传统程式,它一定是经历了这么多代人几百年的不断的探索和实践,经过了几百年的流传,才形成了现在舞台上的这些固定的程式化动作。《眷江城》施夏明饰刘益朋当在排练场里,得到导演、老师们的认可的时候,我们的内心的自信就开始逐渐累积起来。再到呈现在舞台上以后,看到观众的剧评、看到专家以及指导老师们的点评,当他们开始肯定这个戏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的探索方向——坚持用创新的程式化语言去表现人物——这条路起码是正确的。Q在《梅兰芳·当年梅郎》中,你有大量戏中戏的段落,压力大吗?压力很大。不但隔行了,还跨了剧种。我们今年在《梅兰芳·当年梅郎》的复排时,综合了首演后专家学者以及观众们的意见,进行了一些调整。其中比较大的一个调整就是所有京剧部分的表演都由我亲自完成,而不再是播放梅兰芳先生的原声音频。在学习京剧的时候,最怕的不是唱腔、音乐旋律的差别,而是声线。梅先生的嗓音是很华丽的,而且特别具有女性的柔美。我是一个唱小生的,平时在舞台上的声音运用要表现出的是男人的声音质感。如何在台上把这种生、旦的声线共同呈现出来,并且做到鲜明的区分,这是很不容易的。《梅兰芳·当年梅郎》施夏明饰梅兰芳我只能苦练,平时不断循环梅先生的老唱片,去琢磨、去模仿,去体会梅先生唱腔中那种细腻的韵味。这个模仿的过程是艰辛的,也是需要我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精进不断练习的。与此同时,戏中戏的表演在整个的人物形象上,也要与日常生活中的梅先生有着鲜明的反差,一个以京剧乾旦应工,一个以昆曲巾生应工,这两种状态在舞台上的反差拉得越开,人物才能越鲜活。Q除此之外,《梅兰芳·当年梅郎》今年还做了哪些调整?在第一版中,我们也用到了相对比较繁复的舞台机构,比如说转台、投影、多媒体素材等。今年在复排的时候我们综合了来自专家、学者、观众等方方面面的意见,对舞台装置进行了一些改动,比如去掉了转台,让多媒体素材播放的时候以定格的形式呈现,灯光方面做了一些相应的调整,使舞台更干净、更简洁。舞台装置的改变,也带来了一些相应的舞台调度的修改。《梅兰芳·当年梅郎》施夏明饰梅兰芳孙晶饰李阿大从整体呈现上来说,《梅兰芳·当年梅郎》仍然是一次偏向昆曲传统质感的一个现代戏的创作尝试。我们省昆一直以来都非常讲究且遵循南昆风度的舞台呈现,在排演现代戏时仍不例外——尽可能地把舞台空间让给演员,让演员成为舞台上表演的主体。从《梅兰芳·当年梅郎》的二度呈现来看,这样的坚守也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Q经历了《梅兰芳·当年梅郎》和《眷江城》两部现当代题材作品的创作,你现在是怎样看待昆曲现代戏的创作的?说实话,对于昆曲现代戏的创作一开始我是排斥的。昆曲排演现代戏是很难的一个命题,它打破了大家对昆曲这一古老艺术门类的既定印象。排过这两部戏之后,给了我一定的信心:昆曲是可以排演现当代题材的。当《梅兰芳·当年梅郎》和《眷江城》这两部作品上演之后,有一种声音说:昆曲无所不能,它没有障碍。我不认同。昆曲排演现代戏仍然是有障碍、有剥离感的。我们要清醒地认知到昆曲能排演什么不能排演什么。《眷江城》施夏明饰刘益朋由腾腾饰丁玲比方说像《眷江城》这样的题材,它在舞台上呈现出来最后抓住人的、感动人的,仍然还是人之间的这种共情,这是昆曲最擅长表达的部分。有这样一个基础在,那么这部戏它的探索还算是成功的。如果没有这样的基础,我们的探索可能就会没有意义,最终只是提供一次试错的经验而已。Q过去一年,有没有什么特别享受的舞台时刻?第三届京昆艺术群英会闭幕式上演《梅兰芳·当年梅郎》,闰二出《点妆》,我唱京剧段落的时候,台下鼓掌叫好的一刻是最享受的。一方面是感受到了观众对我这一年来苦练京剧唱段部分的鼓励和肯定。更多的则是体验到了一种舞台沉浸感。今年这里尤其改了一段戏,把福芝芳这个角色跟葆玖的一场母子对话改成了父子对话,父亲为儿子把场,然后看着孩子登上舞台演绎《武家坡》。此时梅兰芳先生缓缓地开始进入到自己演唱《武家坡》这样一个情境当中,亦真亦幻,穿越了年老和年少的时光隔阂,穿越了空间的距离感。《梅兰芳·当年梅郎》施夏明饰梅兰芳张争耀饰梅葆玖这样一种投入在舞台当中,一束追光追着你,伴随着台下的掌声叫好声,尤其是我们在剧情当中还有音效来播放鼓掌声和叫好声,音效和现场的掌声叫好声交杂在一起,那一刻感觉到自己似乎就置身为此时此刻、此时此景的梅先生的心境。那个瞬间真的会有跟梅兰芳先生精神上产生了交汇互通的感觉。这样一种体验是非常奇妙的。我想这也是戏曲舞台上表演的一种独特的魅力。《梅兰芳·当年梅郎》施夏明饰梅兰芳Q去年你说自己最喜欢的作品是《访戴》,现在还是吗?现在还是。创作《访戴》的时候虽然觉得艰难,但是当它呈现在舞台上之后,当自己在台上圆场跑起来的时候,觉得很过瘾,并且自己也会被带入到王徽之那种心境之中。扫码看《访戴》从自己饰演的人物身上能够体悟到人生,体悟到哲理,这是一种很奇妙、很爽的体验。今年的话,就是塑造郗超这个人物让我觉得很过瘾。Q有没有什么去年定下来的计划没有完成的?传承计划。跟老师计划来学戏这个事情,相当于我们的充电,这个任务其实还是没完成。Q会有遗憾吗?会有。因为老师身上我们可以学习的剧目库宝库实在太珍贵,接下来真的还是要再抓紧时间,时间不够用。Q明年会有什么传承计划安排上来吗?还是希望能够在这么忙碌的时间里面,能够有静下心来向老师去传承去学习,去给自己充电的这样一个过程。希望明年起码能把此前一直没能完整传承的《望乡》传承下来吧。走过,共赴,久远的似水流年一路走来,感谢有你,戏水长流—巾生回眸—口述

施夏明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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