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说闲情偶寄江苏那些徘徊市井的说唱曲艺

十里歌吹是江南,四月莺飞草长,茶楼雅座,画舫船头,又飘出了吴侬小曲的絮絮之音。相比于昆曲、锡剧、柳琴戏等戏曲频繁见诸庙堂,生长于市井的说唱曲艺,更似小家碧玉,流连于地方百姓的屋檐之下。吴楚江淮,这些已被列入国家非遗名录的曲调,不知你可否熟悉?南京白局形成于元朝末期的云锦织机房,至今已走过七百余年岁月,随着六朝古都的世代兴衰载浮载沉。白局说的是最正宗的城南南京话,唱的是秦淮歌妓的弹唱曲调,时而歌金陵美景、秦淮饮食,时而侃佳节民俗、邻里乐事,雅俗共赏。白局曲牌大多来自明清俗曲和江南民调,伴奏多用琵琶、竹笛等丝竹乐器,再配上板鼓、碟盘、酒盅等打击道具,柴米油盐之间,好一派清平祥和。白局代表性传承人徐春华说,白局便是用南京百姓的话语,唱南京百姓的故事。根植寻常生活,便是其流传百年的秘辛。苏州评弹是评话与弹词的总称,采用以苏州话为代表的吴语,进行徒口讲说表演,产生并流行于苏州及江、浙、沪一带。评话,类似于说书,通常由一人登台开讲,内容多是金戈铁马的传奇演义、叱咤风云的侠义豪杰。演出中常穿插笑料,幽默逗趣。弹词,则一般是两人说唱,上手持三弦,下手抱琵琶,自弹自唱,内容多为儿女情长的传奇小说和民间故事,感而不伤。苏州评弹讲究“慢”与“柔”,是姑苏城内、巷陌茶楼中的“江南小资”。清音缱绻,弦琶琮铮,三字一停,五字一顿,纵是说着名侠豪杰的风流传奇,也宛如山水画里的崇山峻岭,磅礴之中,氤氲着浩渺烟波,纵横捭阖,刚柔并济。年,倪妮等12位“谋女郎”在电影《金陵十三钗》中,以苏州评弹的形式表演《秦淮景》,用吴侬软语将秦淮金粉细细吟唱,软软糯糯,娇煞人心。扬州评话是主打扬州方言的说书曲艺,始于明朝末年,在清朝中期达到鼎盛,形成“书词到处说《隋唐》,好汉英雄各一方”的繁荣之景。若说白局唱家长里短、评弹吟风流韵事,评话则以历史传奇见长,内容既有《水浒传》、《三国志》等历史演义,又有《西游记》、《封神榜》等神话传说,还有《清风闸》、《绿牡丹》等清官轶事,情节头绪纷繁,但结构巧妙,井然不乱。评话表演以“说表结合”为特色,艺人们不同于白局、评弹安坐于绣椅,时而会如相声演员般立于案后,演出时身子不出书台桌角,两足不露出书台桌围,用传神的肢体语言与口技,演绎各色江湖英雄、市井百姓。扬州清曲又称广陵清曲、扬州小曲、扬州小唱,始于元朝,于清朝“康乾盛世”走向鼎盛。乾隆年间,戏曲剧本集《缀白裘》收录了两段清曲唱词《鲜花调》,成为后世民歌《茉莉花》的前身。不同于“烟花三月”的柔美,清曲演唱者以男性居多,且在唱法上有“窄口”与“阔口”之分:前者指男性模仿女性声腔,后者指男性用本来声腔,与越剧中多用女性饰演男性的特点恰好相反。清曲并非“清唱”,而是由丝竹乐器伴奏演唱。清曲大部分源自本地小调,同时融汇外地民歌风物,故曲词题材、形式十分广泛,既有独立成调的“小曲”,又有多支曲牌联唱的“套曲”,用来演绎情节复杂的长篇故事,如《红楼梦》、《三国志》等。徐州琴书是名副其实的“草根艺术”。起源之时,是清朝“文艺农民”在田间地头的自娱活动。抗战时期,一群业余玩友为生活所迫借此谋生,使其逐渐演变为真正的地方曲艺。虽是方言曲艺,但徐州琴书所用方言还有上下路之别,“上路”即“上四县”(丰、沛、萧、砀山),表演讲究字重腔实,朴素端庄;“下路”即“下四县”(邳、睢宁、铜山、宿迁),吐词则显词清曲秀,华彩流畅。既名“琴书”,其伴奏乐器自然离不开“琴”,“琴”指扬琴。表演中,两三艺人拉起曲胡,中间一人敲击扬琴,边奏乐边唱述寻常生活、家长里短,唱词讲究句式工整,多用七词句,百姓形象地将其称为“唱扬琴”。或是因出身于土壤,徐州琴书至今仍颇接地气,艺人们常在菜市场等处演出。若是遇庙会节庆,摆地摊演唱者更是比比皆是,是倍受徐州人认可的地方曲种。光阴流转,旧时的说唱曲艺,多少显得游离在城市喧嚣之外。如何将古词唱出新意,当是每个从艺者和文化业者的心思所在。5月20日,首届江苏发展大会将在南京隆重召开。届时,海内外江苏籍知名人士将齐聚金陵,回到江苏感受乡情,了解江苏发展变化,共商发展大计。大会召开前夕,小苏将从各个角度带领大家了解江苏。约在江苏,共筑梦想!更多资讯,欢迎登陆江苏发展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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