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龄童在最简单的打击乐器伴奏下跳纸马舞,

就饮食习惯而言,与每一种口味相对应的是地理环境。所以,炎热地区的广东人多喜清淡鲜嫩;严寒地区的东北人则多喜欢热乎乎香喷喷的炖菜;江浙人好甜;而天府之国四川人却无辣不欢。那么,每一种充满了浓郁地域特色的文化艺术呢?河北梆子的爽朗干脆,秦腔的高亢苍凉,昆曲的百转千回,黄梅戏的质朴直白,大概也都是因为刚好唱出了该地百姓的心声,又恰好符合他们的审美观吧?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在获得一地的大力拥甭后,艺术之花就会渐渐摆脱地域限制,自由自在地向外绽放。不过,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艺术仍然无法摆脱门内热闹门外冷寂的局面。到底是有了语言的圈囿,仅能看看热闹的门外人终究没有太多的耐心。而偏执的我们也大抵只能逐本溯源地奔最初的土壤而去,并暗自祈祷,希望她还在那里,还一如既往地生命蓬勃,翘首期盼着我们的到来。看到印尼的纸马舞是在结束参观布兰班南瑰丽的印度教建筑群之后,经过一个发呆亭——多么有趣而可爱的名字,供人发呆的凉亭——耳闻热闹的锣鼓声,这种混杂的打击乐节奏鲜明、声调简单,是发自古老、传统且简单的乐器,没有过多的装饰,充满了泥土的芬芳。于是,我们循声而去。但见不远处一片空旷的泥地上,一侧是茅草和竹子搭就的凉亭,亭子里除了乐队,便是看热闹的小娃娃们,很像我们自己小的时候去看戏,总是赖在舞台的角落里不肯走的样子。他们的打击乐器很简单,却很重外饰。四周稀稀拉拉围坐着一些观众,或坐或立,津津有味地观看演出。回来后查了很多资料,亭子上方悬着的印尼语横幅的意思可能是什么传统艺术表演之类的东西。在爪哇岛的传统舞蹈中,有一种名叫波诺罗戈的舞蹈(ReogPonorogo),它是东爪哇波诺罗戈区的传统舞蹈。演出时,主角戴着虎头、周边插满孔雀羽毛的沉重装饰物,边跳边舞,同台至少还有两名骑竹马的女性化男子,以及多名持鞭的配角舞者。但是显然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舞蹈与上述描写是有出入的,手头资料无多,姑且称其为“纸马舞”吧。爪哇纸马舞与中国壮族的纸马舞有着明显的不同,壮族的纸马是用竹篾扎成马的形状,再以纸裱糊绘制而成。纸马有头有眼有耳有嘴有身有尾却无脚。舞前,舞者从纸马的腹部空心处钻入,把纸马套在腰间,双手提着纸马的腰作舞。爪哇的纸马舞却是纯纯粹粹的纸马,单单用一张厚度比较大的硬纸裁出马的形状,然后再画出马的五官和装饰,两面皆同。舞者骑着马、拉着马、举着马,以各种不同的姿势和纸马共同完成英姿飒爽的动作。尤其是那皮鞭一甩,噼里啪啦的响声更是叫人听了过瘾,竟也生出几分纵横江湖的气概来。现场表演者是清一色的小男孩儿,年龄约莫在10岁左右。稚嫩的脸上有着少见的成熟,与周围看戏的孩子们明显不同。忽然想起一个词:老艺术家。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入门先后。哈哈。稚嫩的身体,成熟的脸。这个小哥的表情相当耐人寻味啊这个身穿牛仔裤头戴妖怪面具的小男孩走起路来一步三摇,非常有趣。师傅出场了,更长的鞭子挥舞起来也更加响亮,更有气势。壮族的纸马舞是一种丧葬舞蹈,不知道爪哇的这种舞蹈又是因何而生呢?为安魂?为趋敌?抑或是为了吓走妖怪?想来最终的目的不外乎:祈求平安罢了。天下万物皆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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