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帆大先生大朋友俞振飞与浙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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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昆曲文化在当今虽还不能算是家喻户晓,但每年在诸如5月18日、6月上中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日和大、中、小学的日常传统文化素质拓展工作里,还是一个较为热门甚或主流的话题。昆曲文化的传承与传播能有这样积极的形势,在距今不过一百多年前,还是令极少数有识之士难以想象的。

《舞台生活四十年》

年,年仅弱冠的梅兰芳首赴上海演出成功归来后,除排演了一系列时装、古装新戏外,还集中学习、演出了许多昆曲新戏①,他后来这样回忆道:

当时(清末民初)北京的昆曲已经衰落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各戏班里,只有少数几出武戏还是昆曲。我提倡它的动机有两点:(一)昆曲具有中国戏曲的优良传统,尤其是歌舞并重,可供我们采取的地方的确很多。(二)有许多老前辈对昆曲的衰落失传,认为是戏剧界的一种极大的损失。他们经常把昆曲的优点告诉我,希望我多演昆曲,把它提倡起来。②

京昆艺术同根同源,与梅兰芳同时代和后学的京剧演员也会有学习昆剧表演以丰富自身表现手段的自觉性,但梅兰芳还注意到更深一层:

同时擅长昆曲的老先生们已经是寥若晨星,只剩了乔蕙兰、陈德霖、李寿峰、李寿山、郭春山、曹心泉……这几位了。而且年纪也都老了,我想要不赶快学,再过几年就没有机会学了,即便学会了也没有人陪我唱了。我一点没有看错,不久这些老辈凋零以后,果然就发现了一连串这样的事实。③

几十年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梅兰芳在接受美国作家鲍华采访时这样表示:

鲍华问梅博士是否有恢复昆曲的雄心,梅博士说:他不敢负这样大的责任,因为昆曲有固定的唱词,一定的唱法,是不能轻易有所改变的。约在民国五、六年的时候,许多唱昆曲的老先生都不能唱了,而昆曲唱起来又不能叫座,那时借了他的号召力,梅博士曾唱了几出昆曲,也学了好些昆曲。至于振兴昆曲,梅博士说,光是他一个人来干是不可能的。④

《梅兰芳全集》

梅兰芳在昆剧表演濒临失传的边缘,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其存亡继绝做了许多重要的贡献,并且终其一生,初心不改,其最为重要的经验,就是不能“光是他一个人来干”。

显然,梅兰芳一再强调昆剧传承工作中的关键因素,是传承人。在梅兰芳“研究昆曲的小团体里”,俞振飞和昆剧“传”字辈演员是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本文的主要话题,将围绕俞振飞与浙昆人⑤的情缘依次展开。

一、俞振飞在“传”字辈

早期艺术生涯中的不可或缺性

年1月,“学唱昆曲最起劲”时的梅兰芳,应张謇之邀,赴南通博物馆的濠南别业,巧遇南北闻名的“江南曲圣”俞粟庐(—),“遇到了他就不肯轻易放过”⑥,请教了不少问题。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相遇:根据唐葆祥的推测,日后昆剧传习所创建序幕的拉开,很有可能就肇始于粟庐老人在南通时有感于伶工学社(张謇创办)的创建⑦。

梅兰芳题签《粟庐曲谱》

几个月后,棉纱大王穆藕初在苏州、北京等地结识了吴梅和俞粟庐,对昆曲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即向俞粟庐提出了投师请求,粟庐辞以年迈,推荐独子振飞随穆藕初到上海。自此,名义上,俞振飞成为了穆藕初纱布交易所中的一位文书,实际上,为穆藕初授曲才是他的主要工作。

年秋天,俞振飞赴沪后,经常与穆藕初提起昆剧后继人才的培养问题,这也是临行前,父亲俞粟庐对他的嘱托。平生以办实业、兴教育为己任的穆藕初对此亦深以为然,随即联络上海、苏州等地的士绅、曲家,共同筹划兴办昆剧学校。

年初,穆藕初个人先创办了虚体组织昆剧保存社,目的是请百代唱片公司为俞粟庐录制了六张半昆曲唱片,共计十四支曲子。

同年夏秋之际,张紫东、徐镜清、孙咏雩、贝晋眉、徐凌云、谢绳祖等十几位苏州、上海社会士绅界曲家,于苏州桃花坞五亩园创办成立了昆剧传习所。当年张謇曾专门建梅欧阁于南通伶工学社,目的是寄望于欧阳予倩与梅兰芳两位当时曲艺界的青年翘楚,能在其中有所作为。

由于历史原因,南通伶工学社日后在戏曲教育方面并未取得深远影响,但昆剧传习所对于后世昆曲的传承,其意义就大不相同了,此亦可谓“失之东隅而收之桑榆”。

“传”字辈演员的艺术成长期,一直都与俞氏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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