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羽衣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六百年昆曲传

导言衣袂飘飘,蝉纱薄饰,一针一线,戏中人出尘如仙,亭亭玉立。六百多年前,苏州,昆曲雅乐从这里兴起。载歌载舞,参军、转踏、大面舞、角抵等,承袭自秦汉唐宋的歌唱风貌。而舞,根本在于戏服。戏服有自己的成长,也有历史的传承。戏曲是我国非常优秀的一个传统文化,当中包含了诗词、舞蹈、服饰等,其中服饰中的花样、纹饰、颜色会根据人物的变化而有所不同。昆曲传承背后的百变造型昆曲作为汉族传统戏曲中最古老的剧种之一,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从最初的勾栏瓦舍到如今的大型殿堂,绵延六百多年,戏服也随之不断发展细化。戏曲包含生旦净末丑,五种角色,拥有蟒、靠、帔、褶等上百种衣型。戏服又叫做行头,外在的行头可以演绎舞台上的风云激荡,也让人物刻画的游刃有余。衣袂翩跹,独具美感,一人一色,一人一衣。每一个鲜活的角色背后,都拥有其独有的舞台戏服。昆曲服饰以明代服装为基础,有汉唐宋代服装的痕迹,吸收清代服装的造型和图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不受时间、朝代、季节的限制。昆曲是一种美丽的辉煌,一种让人怀念的过去。每一件戏服的选材都是对角色的设定,两者相辅相成。戏服的制作技艺观照人物成了选材定料的基本原则。白纱、水袖、飘带,无不映衬戏中人长袖善舞,一唱三叹的意境。戏服开料看似简单,一量一减一破,戏服尺寸的讲究与日常服装不同,既要量体裁衣,又要兼顾其他演员,看似矛盾,实则无奈。古代制作戏服没有充足的经费,所以一件衣服要尽可能照顾更多人。先人们于是将技巧藏进了余头,往往会多留出来一些,这样在未来,戏服或紧或松,都可以收放自如。制作戏服所需的白绸,每一寸都要合理利用,戏服上的印花妥善安排,见缝插针。印,就是在和花样斗争,纹饰之间巧妙联结,一气呵成。印花非常注重手劲的控制和熟练程度,如果印花没有印上去,就把纸样拿出来以后,就会导致花样不清楚,负责绣花的绣娘就无法进行工作,最后只能是重新补印。印花流传结束以后,印花底板将被小心清洗、晾晒,重新收纳,等待下一次的制作。传统戏服绣法中,正色五种,见色五种,但十种简单的色彩,无法满足戏曲的迤逦,后期逐渐演变出八十八种原色,近两千个色相。戏服中的一只海棠就需要十一种丝线来绣制。戏服中的刺绣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耐心,绣线须从花纹轮廓一边起针,直拉到轮廓另一边落针,来回往复。线条的走向,丝理的转折,与其说是匠心独运,不如说是静中观物,心如秋水。戏服绣花的时候针脚要齐密,颜色过渡要均匀,然后要有线光,线具有光泽感,这是绣花的基本要求。平针刺绣是苏绣的基本功,讲究绵、密、平、实,是从小就要被接种的祖训。刺绣中最著名的当属银绣,银绣分为平绣、盘绣和定绣,金属丝线在纹饰边缘用打结勾勒,让原本平面画的图像变得立体。一股双线,盘针固定,冷色调的银线被固定于花蕊如意枝梗的边缘。熟悉的动作重复起落,手绣赋予了戏服人的温度,手绣一月,机绣可能只需一日,但衣穿在身上,肌肤的触感,服饰的光泽,纹饰的灵动,一目了然,不会骗人。银线、银针、银发、小小戏服上耗费了万千彩线,消磨了匠人的一生。成品的丝料被破开,钢针按住一侧,保证丝料平整服帖。高温压褶,温度必须控制在摄氏度,过高的温度将损害真丝的弹性,每次对折只放出两寸,长线条的细褶排列可以产生修长感,视觉上也增加人体的高度。固定、黏合、熨烫压实、刺绣美丽但脆弱,衣物间的摩擦就会脱线,黏合这一层子里,保证这来之不易的心血。刺绣中的缝线袋如同木工的墨斗,精确好尺寸,百褶裙与“马面”相互叠压、黏合、缝制,而这将成为舞台角色最重要的服饰。戏曲是唱、念、做、打、武的综合艺术,服装成为演员运用舞蹈塑造人物形象最重要的辅助。掌握、控制、运用服装,也成了判断演员功底的依据。总结明清个状元,其中有34个是苏州人,无论是苏州园林,还是诞生于粉墙黛瓦间的昆曲,都被刻上了文人的烙印。衣袂依旧翩跹,华美的戏服,凝聚了我们这个民族的精华。六百年间,事态中的春夏秋冬,风花雪月,都一一划入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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