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是一种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五千年中华文化的精髓尽在诗词曲赋、琴棋书画、对联灯谜、射覆酒令、节日民俗、建筑思想中展现。“读中国”栏目的出现,是想让读者知道,二十四节气不仅只会出现在日历的扉页,文物不仅仅只能在博物馆中沉睡,书画不仅仅只是课本中模糊的印迹,曲艺也不应该被冠以“老年人专属”或“听不懂”的标签。年5月18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世界19个文化活动和口头文化表现形式被授予首批“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中国的昆曲艺术全票通过获此殊荣且位列榜首,成为中国“非遗”的“状元”。一时间,华夏大地沉寂已久的昆曲仿佛重现生机,销声匿迹多年的昆曲——这门古老的艺术形式霎时重新展现在人们眼前。明清时期,昆曲兴盛于士绅文人之家,囿于皇室宫廷,一举由一个地方唱腔发展为“国戏”;民国时期,昆曲寄身于民间社会,爱好昆曲的文人、商人及观众构成昆曲生存的社会基础;新中国半世纪,昆曲托体于文艺体制,偏居社会文化实践之边缘位置。总体而言,昆曲观众群非常小,且逐渐萎缩。岁月如白驹过隙,时至今日,昆曲入选“非遗”已进入第18个年头了。随着近年来国家对传统文化的大力弘扬与扶持、随着新媒体技术的不断飞跃提升,“昆曲”这两个字在年轻人中早已不再陌生。在北京、上海这样的一线城市文化重地,看没看过昆曲已经成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时尚”、是否“有文化”的标签了。“弹古琴、看昆曲、穿汉服、品茶道”被人们调侃为新时期“四大俗”。在朋友圈中发一组《牡丹亭》的九宫格证明“我看过了”,逢人便说着昆曲演员的美,绝对是很多人眼中的风雅之事。“可是,建国50年,我们传丢了出传统折子戏。”北方昆曲剧院原副院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昆曲项目传承人丛兆桓先生曾痛心地说。在这位八旬老人脑海中,总盘桓着一副画面:上世纪战争年代,昆曲大王韩世昌在当时的“哈尔菲戏院”(今西单剧场)演出,观众稀稀落落,台上高悬着一副对联,上写“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这是昆曲最为衰微的时候昆曲艺人由衷的慨叹。然而,即使是在文艺活动极其繁盛的今天,尽管剧场中看昆曲的“黑发”比“白发”越来越多,昆曲的知音,仍是寥寥。数量并不是衡量昆曲是否复兴的唯一指标。昆曲的文化价值是一种客观存在,只不过在“申遗”成功之前,因时、因地、因势、因人对它产生了评价上的差异。被定义为“遗产”,本身便包含了警示意味,我们必须承认,无论再怎样努力,有些自然规律不可逆转,昆曲确然已过了它最繁盛之时,怎样保护这份“遗产”是我们当下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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