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山东昆曲,戏曲百花中的空谷幽兰,

一袭水袖丹衣

一曲醉人惊梦

在漫长的历史河流中

明眸流转,裙裾飞扬

恍若穿越千年

三生石上

牡丹亭下

梧桐叶落

西风送别

道不尽的良辰美景

说不完的哀艳沧桑

这,便是昆曲

昆曲,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浸润在江南的氤氲水汽和吴侬软语中,昆曲从皮相至骨相都是满当当的江南风情。

白先勇先生曾说过,“昆曲无它,唯一美字”。昆曲无疑是美的,它美于情真,美于意切,美于词的绮丽,美于曲的婉转,美于妆的华美,美于舞的娇柔,美得好似一场梦。一出昆曲,是一场隔世的幻梦。

昆曲

昆曲又称昆腔、昆山腔、昆剧,是元末明初南戏发展到昆山一带,与当地的音乐、歌舞、语言结合而生成的一个新的声腔剧种;是汉族传统戏曲中最古老的剧种之一,也是中国汉族传统文化艺术,特别是戏曲艺术中的珍品,被称为百花园中的一朵“兰花”。

昆曲的发展历史

昆曲发源于多年前,由昆山人顾坚草创。到明代嘉靖年间,杰出的昆曲音乐家、改革家魏良辅对昆山腔进行大胆改革,吸收了当时流行的余姚腔、弋阳腔、海盐腔的特点,形成了新的声腔,广受欢迎。

因为这种腔调软糯、细腻,好像江南人吃的用水磨粉做的糯米汤团,因此起了个有趣的名字,叫“水磨调”,这就是今天的昆曲。

明代嘉靖年间,梁辰鱼将传奇《浣纱记》以昆曲形式搬上舞台,使原来主要用于清唱的昆曲正式进入戏剧表演领域,第一部昆曲诞生。

到万历年间,昆曲出现爆发式发展,涌现了大量优秀的剧本,演出也非常繁荣。

据记载,当时仅苏州一地,昆曲的专业演员就有好几千人。如今,全国有七家昆曲院团,从业人员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人,足见当年昆曲演出之兴旺。

那时候,演出的场合也各式各样:家里、别墅里、草台乡间,甚至江南水乡的楼船上也能演昆曲。一度还开了风气之先,允许女眷外出观剧。不过,为了避免礼数不和,会搭建只允许女性进入的“女台”。

有的大型演出中,还出现了“万余人齐声呐喊”的盛况,就如同现在的巨星演唱会一样。

除了粉墨演出之外,不分年龄、职业、阶层,人人都可以参与的昆曲清唱更是风靡各地,构成了一种蔚为壮观的文化现象。

明代天启初年到清代康熙末年的一百多年来都是昆曲蓬勃兴盛的时期。

清代乾隆年以后,昆曲逐渐衰落下去。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昆曲艺术出现了转机,国家先后建立了7个有独立建制的专业昆曲院团。目前昆曲主要由专业昆曲院团演出,有关演出活动多集中在江苏、浙江、上海、北京、湖南等地。

但在时至今日,昆曲严格的程式化表演、缓慢的板腔体节奏、过于文雅的唱词,丧失了时尚性和大部分娱乐功能,离当代人的审美需求有一定的差距,因此听的人越来越少,专业昆曲表演者也逐步变少。

昆曲文人艺术

昆曲是一种高度文人化的艺术,明清时期出现了许多从事昆曲剧目创作的剧作家,取得了很高的文学成就。

其中有影响而又经常演出的剧目如:王世贞的《鸣凤记》,汤显祖的《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沈璟的《义侠记》,高濂的《玉簪记》,李渔的《风筝误》,朱素臣的《十五贯》,孔尚任的《桃花扇》,洪升的《长生殿》。

另外还有一些著名的折子戏,如《游园惊梦》《阳关》《三醉》《秋江》《思凡》《断桥》等。

新编剧目有《南唐遗事》《偶人记》《司马相如》《班昭》等。

昆曲表演艺术

经过长期的舞台实践,昆曲在表演艺术上达到了很高的成就,歌、舞、介、白等表演手段高度综合。

随着表演艺术的全面发展,昆曲脚色行当分工越来越细,主要脚色包括老生、小生、旦、贴、老旦、外、末、净、付、丑等。

各行脚色在表演中形成一定的程序和技巧,对京剧及其他地方剧种的形成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昆曲如一盏春酒,让人沉醉;又像一杯清茶,让人沉静。昆曲之美,千言万语都无法道尽……

昆曲之美

昆曲之美,美在唱腔

沈宠绥在《度曲颂知》中说,昆曲“功深熔琢,气无烟火,启口轻圆,收音纯细”。水磨调清丽悠远,听之足以荡人。一唱三叹中无论是闺阁闲愁、离人相思、兴亡之叹,都淋漓尽致,风情万种,檀板慢拍中,让人心魂摇曳,神思悠然。

一张口,就能听出几百年前的情意绵绵,痴狂爱恋。

昆曲之美,美在兰花指尖

双手捏起,一翘一点,行云流水中,藏着心绪的百转千回,恰似兰花般惊艳。

遥指远方,便成巍峨群山;轻点近处,便观荡漾碧波。指尖成峰,指间绕水,青山绿水勾勒出昆曲之美。边歌边舞,水袖抛舞,时而牵住离愁别恨,时而翻出满腔哀怨,时而绕出情思绵绵。舒展之间,道不尽的风致楚楚。

昆曲之美,美在唱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你可见杜丽娘独立小庭深院,春光寂寂,潋滟了她眉间的二分寂寞,三分相思,五分无奈。

“一代红颜为君绝,千秋遗恨滴罗巾血,半行字是落命的碑碣,一抔土是断肠墓穴。”你可见马嵬坡上,三尺白绫牵住的岂止杨玉环柔白的脖颈,更是一个王朝的背影,一个帝王的无奈。

软糯的曲词里,景中含情,情中有景,轻轻读来,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

昆曲,

辗转流传余年,

一次次场景变换,

一年年的人物变迁,

残破的工尺谱,

雅致的戏服,

悠扬的笛声,

依旧残留着风雅之美,

然而这声音太柔太细,

以至于快要被历史遗忘。

但是一旦拉开昆曲这扇门,

人们就会惊叹一句: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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